1、郭举人——婚姻的外衣下最可悲的性工具
当田小娥还是一个少女的时候,就被父亲田秀才许给一个年过花甲的大财东郭举人做二老婆。第一次婚姻,就意味着她人生悲剧命运的开始。郭举人娶田小娥做二老婆,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睡觉要娃,而是专门给她泡枣儿的,是他延年益寿的工具。
郭举人的大老婆给郭举人订下严格的法纪,每月逢一进田小娥的厢房里逍遥一回。二老婆的卑贱地位,加上“泡枣儿”的性变态行为和人格侮辱,使田小娥内心产生了强烈的反抗意愿。和郭举人之间的结合符合那个年代的婚姻道德,但却没有爱情作为婚姻的添加剂。和郭举人的婚姻,对于田小娥来说充满着和不幸,是一种婚姻和情欲分离的变态爱情。郭举人虽然给田小娥开了苞,占有了田小娥的处子之身,但他却没可能摘取到小娥的芳心。
2、黑娃——由情欲上身到情爱的爱情历劫
田小娥在郭举人家过着凄惨的生活,因黑娃的闯入重新燃烧起了对生活的向往。因为不满于在郭举人家收到的性虐待,田小娥主动与来郭举人家熬活的男青年黑娃暗中相好。她和黑娃的结合最原始的动力是情欲,但绝非仅仅止步于满足男女之间彼此身体上的欲望。黑娃与田小娥的偷情被郭举人发现后,田小娥被休,黑娃被赶走。黑娃对于田小娥的感情绝非仅仅是初懂人事的新鲜感,当他对着田秀才说出“这女人我要哩”时,也就完成了他对田小娥由纯粹的性爱升华到情爱。
当他们回到白鹿村时,却被父亲鹿三拒之门外,族长白嘉轩拒绝他们进入祠堂。黑娃勇敢地带着田小娥搬到村东头的破窑洞里,过起了众叛亲离的同居生活,从而完成了情欲与婚姻的合一。田小娥爱黑娃,黑娃也爱田小娥,两人既有性爱基础,又有情爱基础。无论之后在田小娥身上发生了什么,在田小娥的内心世界里永远为黑娃留着一块圣洁的地方。
3、鹿子霖——求生欲望之下的被迫苟且和交易
鹿子霖一生贪权贪色,在对待女人这件事情上更是能上就上,毫无原则。他可以半夜偷偷溜进村里寡妇家的院子里去寻欢,也可以背着白嘉轩偷偷溜下楼去找女参议寻求刺激,也能和貌美如花,时刻处在性焦虑边缘的儿媳妇乱伦,在面对田小娥这样一个性感尤物的时候,他就花言巧语哄骗小娥上了床。风流成性的鹿子霖以白鹿村乡约的身份出现在田小娥的面前时,田小娥只有用性作为工具以求得鹿子霖的保护。田小娥与鹿子霖的关系就变成了一种交易,或许她觉得自己在白鹿村的名声已经不复存在,为何不烂到底换所爱之人一条生路呢?
鹿子霖在田小娥最困难的时期给了她银元和粮食,田小娥也把自己的身体供鹿子霖玩乐。她和鹿子霖在火炕上的翻滚和放荡不羁的生活里没有任何的感情,是一种赤裸裸的交易。
4、白孝文——由恨到爱的真爱,由欲到情的托付
田小娥因为淫荡被族长白嘉轩按照乡约族规当众惩罚后,对白嘉轩怀恨在心,为了报复,她听从了鹿子霖的教唆,以色引诱白嘉轩的大儿子白孝文就范。白孝文开始是完全处于被动和恐惧的状态下完成了所谓的“做爱”,从此不敢伸张,一切行动由田小娥控制。
白孝文偷晴的事情败露之后,白嘉轩对白孝文作出了剥夺族长继承权、分家、开除族籍的惩罚结果后,白孝文才第一次在田小娥面前显示了自己的强大和雄健。既然已经被拉下了伪装的面具,白孝文开始彻底沉沦堕落,完全不顾之前树立起来的形象。他和小娥在窑洞里做起了一对野鸳鸯,一起享受最彻底、最纯真,也不被世俗看好的爱情。纵使后来白孝文和田小娥一起吸食大烟、沦落到卖房乞讨,但在田小娥的心中对于白孝文的感情已经由最初的报复升华了依靠和爱情。
田小娥在经历了四个男人后,被鹿三刺死在窑洞——这个她和黑娃梦想开始的地方。身体被永远地抛离了尘世,余下的只是一具逐渐腐朽的死尸,还有那个飘荡在人间的孤苦的冤魂。
反观田小娥的一生和她经历过的四个男人,黑娃俨然小娥的“初恋”,在后来的日子里小娥一直没有忘记黑娃,而白孝文才是她真正爱过的男人,纵然这段爱情并未善终,但她和白孝文之间的感情依然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