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世纪以前的科学家认为,在太阳系内外星生物最可能出现的地方是火星。在那个时代,火星会经常让人与地球联想到一起,认为它到处存在生命,其假定的居民也被大量的专栏报道。这个红色星球的居民通常被认为与我们很相似:身材相仿,科技水平相当,智商高低也相同。1900年,天文学家帕西瓦尔·罗威尔大力宣扬自己的观点,认为火星表面的沟壑是外星人急于灌溉干燥地表的杰作。
然而,在航天器揭露了火星表面的真实面目后,火星上存在高等居民的说法便不再受大家的青睐(对科学家而非电影制作者而言)。客气地说,它的表面并不好客。尽管如此,在火星地表之下几百米处可能仍有微生物生存,那里的含水层可以提供一个场所,使生命可以在黑暗中生存。
因此,专家的观点有了变化。我们找到火星人的最好机会并非像罗威尔说的那样只是坐在亚利桑那州弗拉格斯塔夫的小望远镜后面,而是将探测装置运送到火星,进行深层土壤采样,并在显微镜下研究。这当然是一个艰巨的任务,目前尚未完成,甚至尚未展开详细的计划。
火星仍然戴着“最近的有生命的岩石”的桂冠成为天体生物学圈的头号选择,但也有许多研究者认为木星的卫星是更好的选择,特别是木卫二、木卫三和木卫四,人们认为它们覆冰的表层下隐藏着大量液态水。其中木卫二最受青睐,因为它的表层最薄。研究这个星球水域的最可行的方法是设计一个机器人探测器,钻一个孔,穿透厚达16千米的、类似花岗岩硬度的冰,将一些传感器放入里面检查周围的情况。
但无论哪种方式,我们看好的寻找地球以外生物的方法都需要深深钻入地下,无论是钻探岩石还是钻探冰层。
不过,最近在旧金山召开的美国地球物理学联合会议上,大家的探讨改变了整个计划。
火星一直被认为是地质不活跃的典型代表。长期以来,这颗红色星球被认为和中世纪的农民有着相同的惰性,但仔细研究发现,其惰性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人造卫星拍摄到了具有黑色条纹特征的照片,这些条纹自陨石坑和峡谷壁向下。这些明显的黑色条纹大约与一间客厅的宽度相同,会随着太阳照射的变化和夏天地表温度的上升而变长。它们有时会800米或者更长,并且随着季节而变化。最明显也最合理的解释是,这些条纹是由于地表下富含矿物质的冰温度升高融化而造成的。它向下流淌时,整个条纹景观会变得潮湿。
注意,这些条纹是咸水(正好比纯净水的凝固点低)的说法只是基于间接的证据。换句话说,是基于图片。但如果情况属实,就表明最快找到火星生命的方式可能是在条纹位置降落探测器,挖取湿尘土,检查生活在这个微环境中的微生物。不需要深层钻探项目,生命可能就存在于潮湿的土壤之中。这真是一个巨大的改变。
另外还有一个与木卫二相关的消息。哈勃空间望远镜在木卫二的南极上方约160千米处发现了疑似分解的水分子云。可能的情况是,木星的引力作用到木卫二冰冻的表面时,液体从下面的海洋喷射到太空中。看起来,这些“喷泉”就位于表面冰层的裂缝上。
大约10年前,“哈勃”发现土星的卫星土卫二喷射出羽毛状水雾,所以,这种现象并不为奇。但土卫二是个较小的球体,所以从其寒冷的表面喷射出的水消散在真空中,永远消失。木卫二是一个较大的卫星,能将从极地地区裂缝中喷射出的物质吸回表面。
因此,如果有任何生命躲藏在木卫二闪闪发光的表面之下的话,那么很可能就在冰冷的南极地区。
对人类而言,这是个好消息,即使有一点儿蛛丝马迹,人们都会对此非常感兴趣,因为可以获知我们的世界以外是否还有其他生命存在。多年来,天体生物学家一直猜测是否可能在火星或木卫二上找到某种小型的蠕动生物。但是之前,他们都不认为可以在机器人容易到达的星球表面找到证据。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卡尔·萨根曾经说过:“在某个地方,某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发现正等待着我们。”这里的“某个地方”,是否可能是一枚短程火箭就能抵达的地方?